四一、行善得第
湖南,有个叫莫文彬的人,家道贫寒;二十岁了还未成家。家里有母亲,少有兄弟;母亲侍奉观音菩萨、佛祖很虔诚。而莫文彬也遵守母训,信佛更笃,凡是乡里有公益善事,无不积极去做;奈何莫天性愚钝,寒窗十年,没有获得功名以振门第。母亲对此事很是挂怀。莫与同窗石介之是好友,因从小是同学,往来亲密。而石家富裕,视财如命,即使拔一毛而利天下的事都不肯做;恃其才学聪明,目空一切,尤其见他人崇信佛教,他便说:迷信!读圣贤书却违背圣贤的训诲,轻视道德修养认为是多余无用的东西,崇拜邪说当成自己的准则。莫文彬知他如此,想与他绝交却碍于友情,故互相抱有投桃报李之心,但未有志同道合的默契。
当年适逢考试时期,石邀莫同赴考场。莫把此事禀告母亲,母亲说:“功名事业与吉凶善恶有关系,你须持斋沐浴,明天,恭恭敬敬到吕祖庙祈梦,吉则往,凶则罢。”莫遵母命,邀石同行;石本就是不信神明、不敬天地的人,受了邀请,不好推辞,勉强同行。二人来到庄严宝地,大殿上高悬一匾,写着“点石成金”四字。莫焚香虔诚祷祝:欲求前程,功成名就,祈求圣贤开恩显示梦境。这夜莫、石二人同室而睡;而莫果然受到吕祖指点说:“莫生欲知功名吉凶,明日一早,去庙墙看了便知。”三更人静,由梦中醒来,石也起床了,莫告诉他梦境,石掩口而笑,说:“我先去如厕,请你等我回来。”石为人狡猾,自己到庙墙那,持瓦片大写“不中”两个字,依旧回来。说:“莫兄梦境,怎么不去庙墙一看?”莫说:“村鸡未唱,天尚未亮,应再入睡。”于是二人又再入睡,直到日上三竿,同往庙墙观看,石一再捧腹大笑,而莫一念至诚,远看三个字是“一个中”,因为晚上石写“不中”二字、其“不”字上一划离开太远,就成圣示谶语“一个中”三字。莫心中暗喜,此次科举决有厚望,就同石回家将事禀告母亲,准备行装与石同行;而石自恃满腹经纶,莫怎能及我!谁知,苍天眷顾善人,入场莫果然考进秀才;而石因考卷受污,名落孙山,没有颜面回去见父母,忧郁成病,不久身亡。莫拔茅而归,其母喜出望外,酬神祭祖,荣耀非常;后来娶同乡方孝廉的妹妹为妻,子孙兴盛,都在朝廷为官。母亲长寿活到一百岁,无病而终。
莫因为能行善事、孝行慈母,虽然才学不及石,承受上天眷顾,受孚佑帝君吕纯阳祖师格外施恩,终得成名。
石从富冠一乡才学过人,奈何片善不为、诽谤圣真,则才华过于莫反而名落孙山,最后命丧黄泉,岂非是善恶的差别吗?比如写“不中”二字以愚弄莫,反变三字以成之,岂非神灵之玄妙耶?世之不敬天地、不信神明的人,观莫、石二人的善恶报应,也就了如指掌了。(《近代因果报应的故事》又名《宣讲宝钞》《崇正宝钞》,田间读旧书编译)